Love Story「维勇/原著」
Love Story.
「他的出现为我带来了LOVE和LIVE，使我原以为漫长且黯淡的人生重新染上了明亮的色彩，第一次从灵魂深处真正的感受到了爱。」
「以及每一个因他的存在而熠熠生辉的温暖清晨。」
「毫不掩饰的说，他就是上天赐予我最好的礼物，最珍贵的宝物。」
那么，这样的一个故事该从何说起呢。
他们的交集，是在一年前决赛后的banquet。面对众多的选手以及形形色色的人物，出于花滑选手必要的社交修养，维克托端着高脚杯保持着优雅的礼仪式微笑，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角落的黑发青年吸引。
他之前在赛场见过那个孩子，在他笑着询问是否需要纪念拍照时，那个孩子的表情，他忘不了。
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，随后是迟来的惊愕，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低下头转身离去。
奇怪的人呢...
维克托这么想着，等他缓过神来时，黑发青年面前的桌上已摆了一排空掉的高脚杯，玻璃杯在会场暖黄的灯光下，合着杯中残留的香槟折射出星星点点的残影。他看着青年扯开领带，步伐不稳摇摇晃晃地走向人群，与白天时那副胆小的模样不同，青年此时露出了挑衅的神色。
“你，对，就是你，我们，嗝，斗舞！”
而他所指着的人，正是维克托的师弟，青年组的冠军，尤里·普利赛提。
“哈？！”
“谁要和你斗舞啊？！”
然后呢，随着一声怒喝，他俩就在会场中央跳开了。维克托就知道，以他师弟这脾气，面对如此露骨的挑衅不可能无动于衷，更别说忍耐了。
再是克里斯主动要求比试钢管舞，说实话那真的没眼看，那个肆意向世界散发荷尔蒙的家伙再次让整个会场都湿哒哒起来，令人感到不大舒服。
青年就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舞台，恣意挥洒着汗水向所有人展示他的舞姿。
而总体来说不同于以往，会场的气氛被彻底炒热了，人们舞动起来，就连维克托也忍不住加入其中。毕竟，谁也抵抗不住如此热闹活跃，令人振奋的气氛啊，追寻快乐是人的本能，与权利。
街舞，探戈，弗拉明戈。最后维克托索性放松下来，切换成了女步，并将舞步的主动权交给身边的青年，完完全全将自己的重心放在他身上，任由他牵引着自己不知疲惫的舞蹈。
直到最后两人相视一笑，爆发出爽朗的笑声。
当维克托刚刚直起身准备整理一下西装时，身上兀的一沉，腰际好像被一双手臂结结实实的环住。随后是扑面而来的浓重酒气，一时呛得他有点呼吸不过来。
“我家是开温泉的哦！等比赛结束你就来玩吧！”
这个家伙，喝醉了在说什么呢。
维克托一时哭笑不得。
“这次斗舞赢了的话，你会做我的教练的吧！”
“Be my coach！Be my coach！维克托！”
青年紧紧的抱住他，抬头望向他的双眼里仿佛藏着夜空中的繁星，闪烁着明亮的光。
从未有人，如此热切的渴望与他产生交集。
那瞬间，维克托觉得世界都静止了，心跳骤然加快，他自己似乎都能听到那着躁动的声音。就像被爱之神的弓箭击中了心脏，源源不断的传来悸动。
是心动的感觉，不会错。
「那大概就是第一次，我感觉心脏被丘比特之箭击中，尽管这支箭来的有点不是时候，恰逢他醉酒。」
「我也记住了他的名字，一个日本男孩呢，胜生勇利。」
「而后来随着banquet结束，我们也再无交集。」
「直到我在Yotube上看到那个视频。」
冰面上的人缓缓起舞，青年的眼神透着憧憬，又带着对远方的迷茫，伸手似乎想抓住什么，却是虚无。虽然不同于几个月前那般，身材也隐约有点走样，但这仍不影响他本身带来的，用身体和灵魂去演奏乐曲的美感。
缺失的那一环，终于被扣上了。
几乎是立刻，维克托就订下了从俄罗斯去往日本的航班。
「也就是那瞬间，我似乎明白了自己缺失的东西。」
「我觉得，也许能在他身上找到答案。」
「他是个总是能带给我惊喜的天才。」
“勇利！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教练了哦！我会帮助你在大奖赛上拿到冠军哦！”
当自己从小憧憬的对象，奉若神明的维克托出现在自家的温泉，站起身对他伸出手说出这句话时，胜生勇利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。
这个人...全裸着在说什么呢...
这是当时勇利脑海里唯一的想法。
而这一切，的的确确发生在他身上了，维克托最后留在了长谷津，作为他的教练。尽管中间出现了一点小插曲，那就是尤里奥的到来。
“如果短节目我赢了！你就跟我回俄罗斯！”
当时勇利内心是害怕的，他害怕维克托就这么离开，他害怕他们之间的交集就这么结束。他与维克托，本是两条平行线，从十一岁时在电视上看到冰场上十五岁的维克托，他便有了梦想与追逐的目标。
之所以是平行线，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始终都只是追逐罢了，他无限的追赶，追赶维克托的步伐，永远都是望着他的背影。勇利从没想过，能够有一天与自己憧憬的人站得如此之近，这个人就在他眼前，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一切都是这平行线在某个环节出了偏差，倾斜了，但是哪一环，他不知道。
「他就像神一样突然降落到我身边。」
「不想他离开，想让他留下来。」
「想要赢。」
「这是我当时的全部想法。」
EROS的表演毫无疑问，是成功的，勇利打败了尤里奥的AGAPE，将维克托留在了长谷津。
随后是漫长的训练生活，却因为维克托的到来，一切都变得新奇起来。这个人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闯进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，掀起汹涌波澜，他们一起训练，一起生活，一起去海边散步。
“勇利希望我以什么样的身份陪在你身边呢？父亲那样的？兄长那样的？还是，恋人呢，不过这个要努力一下了啊。”
当维克托将“恋人”这两个字说出口时，勇利霎那间涨红了脸，恨不得挖个坑将脸埋进去。
“我希望维克托就是维克托，这样就够了。”
“我一直，太崇拜你了，所以...”
那一天他们在海边聊了很多，那也是维克托来日本几个月来，勇利第一次听他提起了自己在圣彼得堡的生活。
那也是他们向对方敞开心扉的第一步。
「这感觉真的就像梦，太美好了让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生了。」
「一想到他就在我身边，连睡觉前都忍不住笑出声。」
半年的训练不知不觉过去，等勇利回过神，才发现他和维克托原来已经走过了这么多时间。
他们最终迎来了大奖赛。
「我可以理解，越年轻的选手越容易受外界影响，而勇利这是怎么回事。」
「为什么会怕成这样呢。」
「当时我真的无法理解，直到他几乎是吼着对我说出那句话。」
面对如此紧张的勇利，作为第一次当教练的维克托，他完全不理解勇利为何如此紧张，明明也不是第一次参赛了。
抗压能力也，太弱了吧。
既然选手的心如玻璃一般易碎，那就让它，碎个彻底吧。
“如果勇利发挥失误而没有登上领奖台的话。”
像是下了狠心，维克托撩起刘海，撑住额头，面无表情注视着面前的青年。
“我就引咎辞退教练一职。”
回应他的是勇利惊讶的表情，而后是眼泪夺眶而出，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的滴答声。
“事到如今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来试探我呢？”
“因为自己的原因发挥失误受到指责我已经习惯了！可是一想到会连累维克托，我就很不安啊！”
维克托一时愣住了。
碎了...
真的碎掉了...
维克托二十七年来，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手足无措。
“是不是我吻你一下就好了？”
“不是啊！”
青年几乎是嘶吼着，没有了往日的平静与对他的恭敬，突然变得有些急躁起来。
“你要比我还要相信我可以赢啊！”
泪水像断了线了珠子从青年眼角不断溢出，随着激动的话语洒落，令他的心揪作了一团。
“沉默不语也好！就算骗我也好！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啊！”
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啊。
啊，是他错了。
那一天，当勇利的自由滑结束，维克托在K&C区，在全世界的面前，吻了他。
「那是我们第一次争吵。」
「那时真是不知道怎么做啊。」
「勇利他，总是能带给我惊喜呢。」
俄罗斯站，短节目结束，接通了宽子的电话后，勇利即刻做出了决定。他让维克托马上返回日本，去守在马卡钦身边，而自己一个人也绝对可以战斗到底。他想起了去年大奖赛的自己，在那个时候没能陪小维身边。
这成为了他心里永远的遗憾。
「不管是小维还是维克托，对我来说都是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。」
「而马卡钦对维克托来说，更是如此。」
「我不能让他和我一样留下遗憾。」
“寻求帮助的话，只要一个拥抱是绝对可以的哦。”
维克托突然又折回来给了他一个拥抱。
“勇利，抱歉，即使分隔两地，我的心依旧和你在一起。”
没有维克托的陪伴，他的确是不习惯，第一次独自一人面对赛场。孤独与不安席卷了内心，但他知道他必须克服，他必须进入决赛，那个人还在等他。
「有没有维克托在，都是一样的辛苦。」
「不过这应该是，最辛苦的一次了。」
当得知自己入围决赛时，勇利拥抱了在场的所有人。原以为可以依靠拥抱来舒解的那份紧张，不安，也许是因为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个人，这些拥抱没有任何效果。他就像一只找不到归处的小猫，漫无目的的四处寻找。
那时，他多希望那个人能突然出现在走廊尽头，向往常一样冲过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。维克托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像是微风卷着雪花，淡淡的冬天的味道，也许是和他生长的北国有关，但也只有他的拥抱能令勇利安下心来。
「喜悦也好感动也好，各种各样的感情，真想马上跟他分享。」
「我有好多话想对维克托说，但该从何说起呢。」
「除去教练身份，今后的我还能给勇利带来什么，还能为他做些什么。」
「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。」
冬日飞雪，长谷津的冬天不像圣彼得堡那般，北国的冬天总是像一头猛兽，狂风席卷大片大片的冰雪毫不留情抽在人的脸上，刮得脸生疼。而这个东方岛国的冬天是温和而浪漫的，绵绵小雪在天空中悠悠转转，小心翼翼的寻找合适的落脚点，最终轻轻的落在他的银色发丝上，转瞬间又融化消失不见。
来到这儿已经过去大半年了，当初就那么决断的离开，是因为自己在圣彼得堡，的确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。房子到哪住都一样，反正一直也是自己一个人生活，要说唯一留恋的，除了花滑，也只有陪伴他的马卡钦了。
但来到日本，来到长谷津之后，一切都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。有神明般美味的炸猪排盖饭，每天在比浴缸大好几倍的温泉里泡澡。清晨在海鸥的叫声中醒来，身边是自己的爱犬。这座宁静而充满人情温暖的海边小镇，还有名为胜生勇利的男孩，让他体验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，身边的每一件事物都染上了色彩，令他目不暇接。他忽视了二十多年的生活与爱，在这个小小的地方，在这个男孩身边，又重新回来了。
「知晓了维克托的爱而变强的我。」
「到底是谁知晓了爱呢。」
他无从解答，摸了摸身边马卡钦毛茸茸的脑袋似乎在寻求安慰。
“马卡钦，你说等下见到勇利我该说什么呢？”
“汪！”
“果然你也很想勇利吧，我也一样噢...”
“汪！汪！”
像是看到了什么宝物一般，马卡钦挣脱了维克托的手臂跑到玻璃墙边，前爪搭在玻璃上，吐出舌头哈着气，尾巴兴奋得止不住摇摆。
“马卡钦...勇利...？”
循着马卡钦的叫声，隔着一层玻璃墙，维克托抬头便见到了戴着口罩，厚厚的外套把自己裹得像个小球似的男孩。
那个他日夜思念的人。
这是两个人，半年来第一次分离，对他们彼此来说，没有对方陪伴的日子，他们都是如此的不习惯。几乎是默契一般，像极了电视剧中的经典桥段，他们隔着玻璃墙望着彼此同时向出口奔跑，那种想将对方的模样永远印在眼底，想马上拥抱彼此倾诉话语的感觉已经无法再忍耐。
第一次，他不再是昔日那个冰上帝王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，从神坛跌落凡间，像个饱尝相思之苦的大男孩，只渴望赶到那个人的身边。
他伸出双臂，牢牢接住了他的男孩，将他紧紧拥在怀中。而之前那些令他惶恐不安的，在真真切切拥抱到勇利后，全部都烟消云散。
在这里啊，他的勇利。
“勇利，我一直在思考，除了教练以外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男孩突然推开了他，双手搭在他的肩膀，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，维克托从他那双红棕的漂亮眼睛里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
那样闪闪发光的眼睛，好像宝石啊。
“到引退为止。”
“我就把我自己，拜托给你了。”
这让维克托感到意外，他愣了一会，随手拉过勇利的右手握住，在他的无名指上落下一吻。
“好像求婚呢...”
他的男孩总是让他惊讶呢。
“要是勇利一直不引退就好了。”
「渴望和他在一起，想要一直呆他在身边。」
「那份温暖令人如此眷恋，仅仅是短暂的分离便叫我如此不安。」
「我知道，我变得越来越贪心。」
「我曾一直怀疑一切的真实性。」
「但是，在巴塞罗那，一切都明了了。」
「连同我十几年来的情感，一切都明了了，并终于落得结果。」
庄严肃穆的教堂，塔尖耸入漆黑夜空仿佛延伸到没有尽头的未来，唱诗班在乐队奏响的咏叹调里唱诵圣歌。而教堂前的银发男人和黑发青年，正相视无言。
勇利犹豫了一会，把方才买到的戒指握在手心，似心有灵犀一般，男人同时抬起了自己的右手，任由他红了脸褪下自己的手套。因购买时太匆忙，没来得及量手指的尺寸，在他为维克托戴上戒指时，明显的在骨节处卡了一下，而维克托只是一言不发垂眸注视着指间的戒指。
戒指戴在右手，在日本寓意安神。
而他不知道，在俄罗斯，这代表着求婚，是伴侣的象征。
“一直以来...谢谢你...”
勇利想了很久，不知道该怎样开口，明明只是想给维克托一件谢礼，却不知道为什么，却鬼使神差的买了一副对戒。
“所以...明天开始，我一定会加油的。”
但怎么想都，有点奇怪呢。
“可以噢，让你什么都不多想的魔法。”
维克托嘴角勾起一抹美好的弧度，缓缓执起勇利的右手，同样戴在他的无名指。
真的好像求婚啊。
维克托这么想着，虽然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，但已经是第二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了，令他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但这个念头一旦萌发，便会一发不可收拾。
在维克托对所有人宣称这只是订婚戒指，得到金牌才是结婚时。和那时在海边一样，勇利真是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。
「维克托啊，真是个大笨蛋呢。」
「这种玩笑，我会当真的啊。」
这么想着，勇利的心里泛上一阵阵苦涩。
「要是是真的，就好了啊。」
自己对维克托的感情，从十一岁那年开始，到二十四岁的现在，早已不是憧憬那么简单了。直到这个人出现在他面前，陪伴他走过了八个月的时光，勇利心里便了然了。
他也希望能一直跟这个人在一起，陪在他身边度过一天又一天，可他知道不可能。那是属于全世界的维克托，那是生于冰面上的帝王，他终是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的。
而且他也不希望，这样耀眼的维克托，因为他而就此离开冰场。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毁掉身为竞技者的维克托。
于是在短节目结束的那晚，当维克托坐在窗台边擦拭头发时，他决定，坦白一切。
“就让这一切结束吧。”
“我和维克托在一起的这八个月。”
“一直以来，谢谢你，做教练辛苦了，维克托。”
「纵使我爱他，我仍决定把他归还给属于他的全世界。」
「说要我留在他身边别离开的人是他。」
「要我离开的人也是他。」
「我真是没想到勇利会这样呢。」
犹如一道惊雷，本还沉浸在指间指环的幸福与赛场带来的兴奋之中的维克托，万万没想到勇利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。
心脏猛然收缩，狠狠的抽搐了一下，就像什么东西被抽走了，变得空荡荡的。他甚至怀疑自己正身处寒风呼啸的西伯利亚，风雪无情地灌入心脏，而不是在温暖的酒店房间里。痛苦，难过，委屈，甚至是愤怒，填满了他的心脏。
而爱神，把那支箭抽走了。
“啊，啊...”
等他缓过神来，视线却朦胧一片，什么都看不清了，只有不同色块组成的模糊影像。有什么湿润的东西从面颊滑落，滴落在脚背上。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过，这种感觉要把他吞噬了。
泪流满脸。
“想不到胜生勇利，是这么一个自说自话的人呢。”
「这个时候了，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来试探我呢。」
「撒谎也好，沉默不语也好，能不能给我一个拥抱。」
「不要离开我，陪在我身边好不好。」
刘海被人掀起，他不知道为何眼前的人还有闲心观察他的表情。
很有趣吗，很好笑吗，这样的自己。
这让他没来由的生气。
“我在生气啊！”
不耐烦的拍开那只手，眼泪依旧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“什么啊，说当教练当到大奖赛结束的不是维克托自己吗！”
“我以为你会需要我更多的帮助呢。”
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，完全没有好吗。如此想着，维克托心里的委屈更盛了，像一个孩子沉默地低着头，最终将一切转化为怒火。
“自己说要引退！然后让我回归竞技！这种话，亏你说的出口啊！”
他对胜生勇利的感情，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。
「最后我们选择暂停，一切等决赛之后再做决定。」
维克托承认自己是有点小心思的，当勇利的自由滑分数打破了自己的世界的记录，暂列第一时。他找到了正准备陪尤里奥上场的雅克夫，表明了自己要回归竞技的想法。
“等下，那就是炸猪排盖饭要引退吗？”
不出所料，尤里奥扯住了他的袖子，表情里写满了质疑。
“这要等他自己在颁奖之后选择了。”
维克托勾了勾嘴角挑起一抹危险的笑容，俯身用力拥抱了自己的师弟。仿佛在对他说，尽你的全力，用你的表演，把胜生勇利留下。
他相信尤里奥不会让他失望。
「不会让你轻易离开。」
最后尤里以0.13的分差获得金牌，日本的选手胜生勇利，获得银牌。
“不是银牌我可没有亲吻的心情哦。”
维克托笑得一脸无害，慢慢逼近勇利，甚至压在他身上让他不得不后仰，运动员身体良好的柔韧性使两人不至于摔倒在身后的冰面上。
“啊...好想亲吻金牌啊。这样我可是教练失职了啊，勇利有什么好的提案吗？”
维克托捏住下巴若有所思。
“能让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的那种。”
而勇利却闭上眼睛，一副视死如归等着他去亲吻的表情。虽然他是很想给他一个深吻让勇利明白自己的感情就是了，但现在嘛，还不是时候，他还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那句话。
“啊，你刚刚在想什么呢？”
维克托坏心眼的开口。
随后他被涨红了脸的勇利推倒在了地上，红着脸面露羞愤的小猪猪真是可爱极了。
让人想一口吃掉。
“维克托，再跟我一起进行一年的竞技生活！”
不够，一年怎么够，远远不够。维克托捡起落在一边的银牌，重新为他戴上。
他早已决定要把这个男孩绑在身边。
“说实话我也很不安啊，一边当教练一边回归竞技。不让勇利拿个世锦五连霸怎么对得起我的时间呢。”
相顾无言，他听到勇利的笑声，随后又是颗颗泪珠撒在他的身上，不过这次不是争吵，不是悲伤，而是彼此喜悦的泪水。
紧紧相拥。
「尽管这样很贪心，但只要能让他留在我身边，我觉得没有任何不好。」
「好不容易找到的爱，怎么能够就这么放他走呢。」
“接下来是男子单人银牌，日本的胜生勇利，表演节目为，要回归竞技的教练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上个赛季的自由滑。”
“不要离开伴我身边。”
悠扬的音乐响起，冰面上身着蓝色演出服的人抬起头，随着节奏起舞，清冷的灯光打在他身上。不同于维克托的表演，那是带着怎样浓烈的情感，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。直到维克托出现，灯光忽然切换成了暧昧的紫红色，将二人笼罩。
会场顿时沸腾了。
紧紧握住的双手，勇利将信任全部交付眼前的人，由他带领自己的身体进行旋转，托举，滑行。他的手轻抚过男人的面庞，而男人望向他的眼中是快要溢满的爱意与无限的柔情。
他们在冰面上一直凝视着对方，仿佛世界上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了。只有眼前的人，才是自己的归属，是他们要用尽一生去爱去珍惜去保护的。
稀世珍宝。
尽管以前从来没有直白的说过类似的话语，但此刻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明白了彼此的心意。
「不要离开伴我身边。」
「我已准备好与你携手。」
是爱情啊。
在这里，胜生勇利十几年来的感情终于了然终于结果，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也终于寻找到了他的缪斯，他的爱，他的生活。
「Be my coach.」
「Be my lover.」
「Be my life.」
一个月以后，当胜生勇利在维克托圣彼得堡的家中醒来，望着睡在身边的银发男人，手指上仍戴着那时的戒指，金色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美丽光影，似乎在无声的昭告全世界，两个人的归属。
他忍不住戳了戳爱人的发旋，在反复确认对方还没醒来准备慢慢下床去准备早餐时。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环住腰拉回被子里。
“维克托？”
他转过身看着爱人，明明双眼微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，双手却抱得这么紧。
“勇利...再陪我一会嘛...”
类似撒娇的语气，维克托含糊不清的抱住他蹭了蹭。
真是拿他没办法呢。
“好，好。”
“勇利，要早安kiss。”
“不要太过分啦！你先给我起来啦！”
“啊，可是我被被子妖精施法抓住了，只有勇利的kiss才能解除这个魔法诶！”
维克托厚着脸皮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爱人。勇利只得叹口气，飞快地在人的嘴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。
“哇哦！amazing！不愧是我的勇利！真厉害！”
“好啦快起来！我要去做早饭了啦！”
每一个吵吵闹闹的早晨，因为彼此的存在而变得充满无限活力，连冬天的俄罗斯，即使窗外是寒冷的风，阳光吝啬地洒在窗台照亮一小片角落。但却让他们觉得无限温暖。
「因为爱啊。」
很多年以后，当维克托回忆起最初的这段时光，心头泛起的暖意仍不减当年。
身边的爱人已经沉沉睡去，他摘下眼镜搁在一边，拂开人的碎发，亲吻睡美人的脸颊。
“晚安，我的睡美人。”
他们还有很多年，很多个夜晚与清晨。
还有很远的未来可以一起去奔赴。
「没有什么比永不完结的故事更迷人。」
「我们的故事将永不结束。」
